为了赚奶粉钱,时初夏得罪了M市的权贵陆先生,陆先生高高在上地下令:“丢出去,喂狗。”后来——M市人人皆传:陆先生把陆太太宠上了天,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时初夏扶着小蛮腰,“这日子没法过了,我要离婚!”一只小奶包兴冲冲地拖着行李,“妈咪我们又要玩儿离家出走的游戏了吗?”另一只小奶包挥动着手里的机票,“妈咪,豪华亲子游,今日八折优惠哦!”陆先生霸道地将女人揉进怀里,“乖,老婆,我们该生二胎了。”嫩野草一区一三区衣衫褴褛的老人蹲坐在破败房子前的白桦木墩子上,喝一口自制的烧酒,抽一口极烈的青蛤蟆旱烟,眯起眼睛,望着即将落入长白山脉的夕阳,朝身旁一个约莫六七岁、正陪着一黑一白两头土狗玩耍的小孩子说道:“浮生,最让东北虎忌惮的畜生,不是皮糙肉厚的黑瞎子,也不是600斤的野猪王,而是上了山的守山犬。” 许多年后,老人躺进了一座不起眼的坟包,那个没被大雪天刮烟炮冻死、没被张家寨村民戳脊梁骨白眼死的孩子终于走出大山,来到城市,像一条进了山的疯狗,咬过跪过低头过,所以荣耀。 其爷如老龟,死于无名。其兄如饥鹰,搏击北方。其父